进入八月份之后一直忙得“鸡飞狗跳”,不过有件事让我很开心,那就是我最爱的“烟火气”纪录片《人生一串》第2季终于上线了,而且一次发6集,简直就像过年一样开心。正发愁没时间看呢,就接到了蔚来汽车邀请前往合肥“走进蔚来质量之旅”,正好利用坐飞机的时间看《人生一串》第2季,完美。

原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但是等我在飞机上看了几集《人生一串》,又经过一天时间深入走访了蔚来汽车,了解蔚来在质量把控上的各个环节之后,突然发现这两件事的基本原理竟然是通汇贯通的。也正是感悟到这一点,才明白了为何前不久J.D.Power的中国新能源汽车质量排名,蔚来能够超越宝马获得第一。下面我就将我的感悟跟各位聊一聊,看看各位是否有跟我一样的感受。在此之前也先“安利”一下,喜欢看《人生一串》的朋友可以去B站找第2季,看完之后你就会对我下面的文字有更多共鸣。

首先我来聊一聊《人生一串》。不得不感叹中国真的是地大物博,每一集都讲述了差不多4家烧烤店的故事,但是每一家的烤物有着相当大的不用。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北到黑龙江、南抵深港闽、西至新疆、东及葱省,遍布祖国大江南北,冷热高低。但无论地处何方,烤的是什么,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对原料的把关,不吝惜选用优质食材,甚至就连辣椒粉这种口感相对单一的调味品,都要指定固定品种和固定加工方法。更不用提烧烤的主材,也就是各种肉类和菜品。

节目中,每一个店主在被问到“秘籍”的时候,大多憨憨一笑“没啥秘籍,就是从一开始选料的时候就把好关呗”。甚至有一家烧烤店主曾经做过10多年羊肉供应商,对羊有着深刻的认识和固执的坚持,现在自己出来创业做烧烤店,上货去买羊肉的时候不认店、不认人,就认好羊肉,而且固定只要内蒙古某两个旗出产的羊肉,只要肉好价格好说。所以肉贩子对着镜头言到:“跟XXX打交道,你掺不得假,只要稍微糊弄一下,他就翻脸。”

至于节目中拍摄每一家店的制作过程,说的最多的一句旁白就是“绝不偷工减料”。想一想也对,买原料的时候都近乎苛刻的标准,在制作过程中又怎么可能偷工减料。因此每次从后厨端出烤好的食物,食客们大快朵颐的时候,都是赞不绝口。

这些烧烤店在烤物端出厨房的时候,没有复杂的“质检”环节,从选料到处理、从调味到火候,一切都严格按照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和规矩来做,最后出来的烤物并不需要多么严格而复杂的“质检”,食物上桌照样获得食客的赞赏和认可。而且就连戴着耳机看视频的我,都对着手机都直咽口水,甚至坐隔壁偷瞄我手机屏幕的一位大哥实在忍不住,在落地之后嘿嘿笑着问我看的是啥,哪儿能下载。

飞机落地收起手机,《人生一串》暂时告一段落,之后就该深入探访蔚来汽车的质量之旅了。而正是在蔚来汽车质量之旅探访完毕之后,我才发现造一辆质量可靠的好车,其实道理和节目里那些优秀的烧烤店有太多相似之处了。
当大家听到管理汽车质量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词是什么?我想绝大多数人都会想到“质检”,想到的是严格的检查,在车出厂之前设置各种繁复的检查环节。一丝不苟的工人拿着放大镜,带着白手套,像医生在显微镜里寻找大肠杆菌一样寻找车辆上的瑕疵。而且相信很多人把“保证高质量”与“严格做检查”画了等号,但这样的认识是正确的么?

我在这里如果引用各种术语和名词,来验证质量管理的内容,相信各位绝对没有耐心看下去,就算是看了也估计看不懂,那么我就用《人生一串》的内容来举例,做各位能看得懂的解释。
如果把一款车的质量管理完全寄托于最后的“严格检查”,那么这家企业很难做出一台质量可靠的车。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汽车的设计和制造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涉及太多的环节与人员,如果只是依靠最后“检查”那一关,那么是根本做不出一款质量合格的车。
质量管理和控制,要从汽车设计的第一条线条开始,在设计的时候就要充分考虑到质量。比如车辆在设计的时候,电机、电控部分是有发热可能的,如果在设计的时候将对温度比较敏感的部件或线束,紧挨着能发出高温的总成布局,那么就算你最后如何严格的“检查”,都无法避免车主在购车之后出现部件的损坏和维修。维修次数多了,你如何让车主认可这款车的质量?
如果用《一生一串》里的内容来形容,在准备烤炉、烤盘和钎子的时候,就要选择正确的基础,否则需要猛火的小串你点上酒精炉,需要温火闷炉的烤全羊你架上干柴燃起5米烈焰,那出来的东西能好吃才怪。
设计就算全部过关,在配件采购和一致性控制环节,也需要严格贯彻质量管理。一台车是由上万个零件组合而成,每一个零件发生故障,都会连带整车出现质量问题。因此从定型、采购、验证环节就要对每一个零件和配件进行严格的监督和管理。如果用《一生一串》里的内容来形容,那就是在采购生肉、辣椒、孜然甚至盐的时候,就要严格把握好每一个食材的品质和一致性,这样不仅眼前这几把串能好吃,同时还能保证从今往后的每一把串都有同样的味道,让食客不论什么时候来,都会吃到同样味道的烤串。

至于对质量要求更为严格的,恐怕就是装配环节了。在这一步,所有的车身、覆盖件、内饰件,每一根线、每一个螺帽、每一个点位,都各自有着严格的要求和数据标准,而且就算是自动化很高的产线,也有人参与其中,而且也是由人来控制。所以,让员工对质量管理有通透的认识与理解,并且能够严格的遵守作业指导,就是非常重要的部分。试想一个糊里糊涂,丢三落四,心中没有“质量”二字的工人,又如何能对产线上的车有责任感呢?

还是用《人生一串》来举例,很多烧烤店的老板或大师傅,在关键步骤或者有客人在点那几样“招牌烤品”的时候,都是亲自上阵,一招一式都透露着老练和纯熟。偶尔徒弟或自家亲戚代劳烤的吃食,嘴刁的客人肯定眉头一皱:“这不是X老板亲自烤的吧?”

在介绍几家父传子的家族烧烤店时,父亲或是长辈多是一脸嫌弃地站着边上,看着脸庞稚嫩的儿子或自家晚辈在火上翻着一把把串,偶尔还骂上几句,看不过眼就直接抢过去亲自出手。事后面对镜头时,还会恨铁不成钢的来一句“他还差地远嘞”。这也说明,就算同样的物料,但只要有人参与的环节,结果就会有差异,因此要有一套标准,只有达到甚至超过这个标准,才能保值出品的一致性。无论是烧烤还是造车,道理是相同的。
说到蔚来汽车质量管理的老大沈峰,他的经历想必各位都很好奇。他本科毕业于复旦大学数学系,精通概率计算。先后在美国福特汽车和沃尔沃汽车中国担任要职,福特汽车六西格玛(Six Sigma)黑带大师,参与吉利收购沃尔沃后期的谈判,并且主导了沃尔沃大庆工厂的建设和质量管理,全世界卖的每一台新VOLVO S90都是在大庆工厂制造的。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就是这位一眼看上去和邻家小卖部大叔没什么区别的他,一手操办了蔚来汽车工厂的质量管理体系、流程,甚至于工人的纪律管理规章。

所以,沈峰先生可以说是蔚来工厂主管质量的“烧烤店老板”,带着手下200多名蔚来工程师,以及2070多名蔚来工厂高标准的工人,经营着蔚来合肥工厂。细心挑选,精心烤制,出品ES8和ES6这两款热腾腾的产品。
光听敲锣当不了开戏,我再怎么用烧烤来比喻,都很难精确的讲清楚蔚来工厂是如何严把质量关。所以我决定还是稍微介绍一些相对比较专业的内容。如果你继续看下去,可能与烧烤、与《人生一串》的关系就不大了,但是却能更加深刻的了解蔚来对产品质量的把控和管理。
质量是什么?很多企业会在墙上贴上各种口号,如“质量是生命!质量第一!严抓质量!质量是根本!”之类云云。但是在蔚来,当我看到他们对待质量的口号,却让我感受到了震撼--“质量是信仰”,细思极恐。

或许表面看起来,这些口号或标语都表达了对质量的重视,但是再仔细想想就能体会出其中巨大的差异。把质量喊做“生命、第一”要“严抓、严管”,言外之意就是把“质量”当成了“负担”,被动地去管理和监督。但是蔚来把质量当做“信仰”,什么是信仰?信仰是每个信徒都无需被监督,无需被鞭策,从每个信徒心中油然而生,并将其视为自己必须主动、自觉去做、去执行、去坚持的事情。

在信仰之下需要有各种严格的标准,就像“执法必严”的前提条件是“有法可依”,虔诚的信徒也要有章法或法典来约束言行,因此蔚来汽车就提出了一系列办法和规范来将信仰“落地”。首先就是要“有组织”,只有“有组织”,才能“有纪律”。蔚来在质量管理体系中,给出了严密的质量管理组织结构,针对每一个环节都提出了质量管理要求。12个质量模块(企业质量、制造质量、量产质量、售后质量、设计质量、整车工程质量、XPT质量、电动力工程质量、电源管理质量、供应商管理质量、物流质量、软件质量),涵盖从产品开发到用户交付和使用的每一个环节,作为质量文化的传播者和实施者, 蔚来质量团队与各团队通力协作,构建合适的产品以满足用户的需求,甚至超出用户的期望,同时使工作和生活更有成效、更有效率。

首先就是在产品开发质量,也就是前文所述“从选料”的根儿上来抓产品质量,将很多后续的产品问题在设计阶段就加以杜绝和改进。NPDP(NIO Product Development Platform,蔚来产品开发平台),是蔚来创建并交付全新的、创新的产品和服务体系平台。在NPDP体系中推动实现高质量和高满意度的产品和服务交付是蔚来质量部门一贯的坚持。

“质量是设计出来而非检验或制造出来的”——蔚来在行业内首创建立了FMEA委员会(涵盖CFMEA、DFMEA、PFMEA)和Safety委员会(涵盖功能、机械、碰撞、电池、网络、高压、化学7大安全领域),狠抓前期设计质量,强化风险的早期识别和预防,全方位保障产品的安全性和稳健性。

除NPDP外,汽车行业的APQP(产品质量先期策划)流程和原则也被蔚来应用于产品开发和供应商质量管理的所有阶段。 蔚来用DFMEA和PFMEA的方法论和工具规避在设计阶段和制造过程中潜在的失效模式。 PPAP(生产件批准程序)质量控制程序被应用于所有量产零件和整车制造生产线。在物料管理、物流和服务等方面也建立了一系列的流程。

在零部件质量控制方面,蔚来专业的供应商管理团队从供应商准入开始把控,与国内外一流供应商一起,运用汽车行业的先进管理工具,通过产品开发/验证,过程开发/认可,对零部件开发和制造过程进行全面的管控。蔚来质量团队参与到供应商的产品质量先期策划的流程(APQP)之中,使用FMEA工具识别零部件的设计和制造过程中的潜在失效模式,制定具体的措施加以规避,并通过生产件批准程序(PPAP)的认可,确保所有的生产过程具有足够的能力向蔚来提供稳定满足质量的产品,为蔚来向终端用户提供超越期望的产品打下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蔚来建立起了新能源汽车公司首个供应商质量认证系统“蔚来质量卓越合作伙伴”(NIO Quality Premium Partner),在充分的绩效监控的基础上,认可供应商对蔚来所作出的每一分努力,与供应商一起共创卓越。
作为一家追求极致用户体验,并且让用户深度参与的用户企业,量产产品质量是质量部面对用户的窗口,承担着管理量产车型终身产品质量和驱动持续改进的重任。

相比于传统车企,蔚来有着更广阔和更深入的用户交流平台,比如NOMI Debug和NIO APP,用户反馈的意见1秒钟即可抵达系统后台,客服团队12小时内给予回复。这对于售后质量改进的工作既是一种优势,也是一种挑战。为了保证问题的快速响应和有效解决,量产车型质量建立起一套具有蔚来特色的量产产品质量管理机制

40个跨功能块的专业质量行动小组;问题解决和可靠性测试团队的有机整合和互动;贯穿市场前端案例信息和产品后端质量改进的问题管理平台。在团队的不懈努力下,在短短一年内,蔚来量产产品质量改进率超过80%,全车软件升级达到12次。蔚来对于极致品质的追求不会停止。

总结
这次质量之旅,其实还看到了很多的内容。包括ES6及ES8两款车的暴力拆解检测环节,车身误差检测环节,主观评价环节等诸多设计质量和管理的内容,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毕竟上面这十几张PPT已经够让各位看的心烦了,如果再继续这些诘屈聱牙的内容,估计各位就该掀桌子骂街了。其实汽车制造与餐饮美食是融会贯通的,一个是对设计和工艺的严格管理,一个是对选材和配料挑剔;一个是从每一个细节来把控,一个是从每一个环节来掌握。总之,只有升级到“信仰”的程度,车才能造成一台好车,烧烤才能美味无比。